唐矜依只知道丈夫辜临渊酒量很好,千杯不醉,所以她要给丈夫下安眠药才能完成这次“告别偷情”。 但她不了解的是,饮酒量过多会产生大量的尿液,辜临渊在熟睡中,膀胱里囤积了大量的尿液,牵动了某些神经,让他提前醒了过来。 辜临渊在半梦半醒间,感觉身体像在盛夏的沙漠里一样,燥热难耐,身体的干旱驱散了一点睡意,随之而来的就是强烈的尿意。 他醒了,但是浑身无力,强烈地想要喝水撒尿。 “让矜依帮我拿瓶水吧。”辜临渊想着,顺手摸了摸床边,居然空荡荡的。他一边狐疑地想着老婆去哪儿了,一边挣扎着爬了起来。 站到了地上,虽然双腿虚浮,辜临渊的脑子还是清醒了不少,随即就隐隐约约听到了女子的浪叫。 “哪家人大半夜还干炮啊?”他在心里嘀咕了几句,马上又想到了自己的老婆,“诶,不会是矜依……看我睡着了,自己忍不住在外面偷偷自慰?唉,怪我怪我。” 于是,他故意不穿拖鞋,悄悄走到卧室门口,开门也没弄出一丝声音,想给老婆一个“突然袭击”。 可出门后的一幕画面却让他呆若木鸡。 客厅里,一男一女正在用一个奇怪的姿势苟合,女子身材高挑,上身未着寸缕,露出雪白的肌肤,一双玉臂扶在男人肩膀上,头上还戴着新娘的头纱,下身穿着吊带袜,脚踩高跟鞋,随着男人腰腹的前后挺动而忘情呻吟。 辜临渊瞪大眼睛,那风情万种的女子赫然就是他的新婚妻子唐矜依。 辜临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自己的新婚妻子竟在他们的爱巢里,和别的男人交合,“矜依……”他声音颤抖,叫出了爱人的名字。 那一瞬间,他希望一切都是梦,可以马上醒来的噩梦。 但是,妻子听到声音,转头面对他时,脸上的错愕和慌乱证明着,这一切都不是梦。 片刻的震惊过后是冲天的怒火。 辜临渊气血上涌,浑身发颤,纵使双腿虚浮也尽力向那对男女冲去。 那对男女近在咫尺,辜临渊伸手去抓男人赤裸的臂膀,可手上无力,男人轻易抽手,辜临渊的指甲在男人臂膀上留下几道划痕。 男人的突然抽手让虚弱的辜临渊失去平衡,摔倒在地。 “快走,快走啊!!!”女人在惊慌和恐惧中反应了过来,催促身边的男人赶紧跑。 男人急急忙忙地一把撸过自己的衣服和鞋子,没来得及穿上就夺门而逃。 “啪!”门被重重地关上,屋子里的二人均感到身躯一震。 辜临渊勉强站起来,要开门去追,唐矜依抱住辜临渊的身体,哭着央求道,“老公……老公……不要,不要去,求求你。” …… 辜临渊站在马桶前,膀胱涨得厉害,却始终尿不出来,怨恨、屈辱、不甘、愤怒、痛心……种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,似乎切断了他的感官神经。 而想起刚刚那一幕,妻子那性感的娇躯、娇媚婉转的呻吟却又让他的鸡巴硬了起来,使排尿更加困难。 “不要去想……不要去想……”辜临渊大口大口地深呼吸,试图让发颤的身体平静下来。 调整了许久,终于,一股尿线澎湃射出。 唐矜依仔细清理了地板、床单上二人交媾后留下的液体,脱掉了一身情趣婚纱,换上普通的衣服,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减轻自己的罪孽,可她很清楚,这一切都是徒劳。 厕所传来窸窣的水声,似乎连绵不绝,时刻警醒着唐矜依丈夫的存在——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人,如今像大山一样压在她心头。 她面如死灰,全然没了方才激情时刻的妩媚风情,双手埋着脸,头发散乱着,似乎在等待着审判。 “那个男人是谁。”辜临渊出了厕所,语气平静地向唐矜依问道。 自从谈恋爱以来,辜临渊一直将唐矜依视为珍宝,和她说话的语气从来都是非常温柔的,而如今,这平静的语气似乎宣告了关系的转变。 “对不起……”面对丈夫的发问,唐矜依无言以对,低着头轻声道歉。 “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,叫什么,住哪里。”辜临渊面无表情地继续发问,无视了妻子的道歉。 他现在很冷静,但不代表他的怒气消退了,他的拳头依然紧紧地握着。 一个人冷静地愤怒着,往往代表他要决心做些什么了。 “你想干什么……”唐矜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。 “干什么……我要杀了他。” 听罢此言,唐矜依惊恐地抬头望着丈夫,她明白他说这话不是开玩笑的。 “不要,老公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我现在就去死。”唐矜依站了起来,走向厨房,拿起了新买的尖头菜刀,她双手握住刀柄,把刀刃架在脖子上。 一想到要告别人世,想起自己的父母家人、又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,她泪如泉涌,她对生命仍有依恋,可却也无颜活在这世间。 “住手!”辜临渊看她来真的,上前一把夺过菜刀扔到一边。 “你干什么?宁愿去死也不想跟我好好交代吗!!你先给我把话说清楚!” “你现在知道羞耻了?还寻死觅活的?早干嘛去了?” “哼,不过是因为被我发现了,我要是没撞破你们,怕是还在潇洒快活吧。” 辜临渊盛怒之下,一连串尖锐的言辞直击唐矜依的灵魂,仿佛她灵魂深处最丑陋的一面被丈夫无情揭下,她羞愧难当,捂着脸,身子软软地倒在了辜临渊的怀里。 “呜呜呜……”唐矜依靠在辜临渊的怀里哭成了泪人,泪水打湿了辜临渊的胸前。 曾经深爱的女人在怀里哭泣,辜临渊的怒火暂时缓和了一点,她还是那么温软、美丽、我见犹怜。 可他明白,和她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了,随之而去的,还有一切与她一起度过幸福生活的畅想。 “说吧,他是谁,怎么和你勾搭在一起的?你要是觉得愧对于我,就给我老实交代。” 辜临渊身体还在发抖,艰难地开口打破了沉默,言辞间是道不尽的苦涩。 “老公,我都告诉你,你答应我,别乱来。” “好,我不乱来,他到底是谁?” 他是谁呢? 一个和自己父亲没差几岁的中年男人? 一个英俊儒雅、与自己相谈甚欢的忘年交? 一个器大活好、让她如痴如醉的床伴? 一个善于把握女人心思、让自己甘愿与之不伦恋的情人? 最后,她选择那个男人在世俗意义上最显眼的一个标签。 “他……是……市委书记……”